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趣闻:北大老师傅季羡林的收藏

盘古收藏网 2016/7/18 17:52:45 【字号 】 【关闭

  当代学界,季羡林是一位博古通今、学贯中西的学者,他是古文字学家、历史学家、东方学家、思想家、翻译家、佛学家、作家。他精通12国语言,有“国学大师”、“学界泰斗”、“国宝”之誉。

  季羡林出生在鲁西平原,是家族里的“独苗苗”,对此,他曾调侃说:“我生下来时,全族男孩就我一个,成了‘稀有金属’”。季羡林一生低调质朴、平易近人,有很多朋友。在这些朋友眼中的他,风趣、随和、豁达、幽默,甚至带有几分童趣。2009年7月11日,季羡林与世长辞,享年98岁。

  笑对人生

  季羡林在北大是闻名遐迩的着名教授,在全国是誉满天下的学术大师。可是在一般人眼里,他却远远“配不上”这些头衔。他衣着平常,经常穿一身洗得发白的卡其布中山装,圆口布鞋,出门时提着一个50年代生产的人造革旧书包。他走在人群中,绝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说话平常,总面带笑容;声音低沉,平易近人。他的家谁都可以推门而入,同他谈话,如沐春风,决不会感到紧张局促。总之,他没有一点“大人物”的架子。但是,他却受到人们的普遍敬仰。

  季羡林以平常之心,笑对人生。他曾幽默地说:“如果在往八宝山去的路上按年龄顺序排一个队的话,我绝不在前几名。我曾说过,我绝不会在这个队伍中抢先加塞,我决心鱼贯而前,轮到我的时候,我说不定还会溜号躲开。从后面挤进比我年轻的队伍中。”在三年前的一次专访中,他还乐观地宣称:“我现在的身体很好。我要活到150岁!”然而,季羡林终于还是没有在往八宝山的路上“溜号躲开”,并最终跌倒在100岁的门槛前。

  幽默做“广告”

  说到幽默,二十世纪以来,名头最响的,为林语堂。而季羡林首创把英文Humor译为幽默,公开把幽默纳入理论和实践。

  季羡林的幽默风格是一种别具一格的路数。他曾经写过一篇《送礼》,叙述他们老家传统,一盒点心,甲送给乙,乙送给丙,转来转去,又能奇迹般回到甲手中。便下笔道:“我虽然不赞成这样送礼,但觉得方法还算不坏。一手收进来,再一手拿出去,意思表示了,又不用花钱。不过这样还是麻烦,不如用木头刻成鸡鱼肉肘,绝对不会有人来用手敲一敲这木头鱼肉的。这样一来,目的达到了,礼物却不霉坏,岂不一举两得?在我们这喜欢把最不重要的事情复杂化的礼仪之邦,我这发明一定有许多人欢迎,我准备立刻去注册专利。”谐而不谑,谬而成趣。晚年他还调侃自己的作品,笑称自己在做“广告”:“读者朋友们!读一读我的《季羡林文集》吧!文章货真价实,童叟无欺,妙笔生花,誉满全球。”

  摘去三项桂冠

  对于自己一生的学识,季羡林一向都非常谦虚谨慎,自我评价十分低调。他不止一次地说过:“不要提什么‘国学大师’,真正的大师是王国维、陈寅恪、吴宓,我算什么大师?我生得晚,不能望大师们的项背,不过是个杂家,一个杂牌军而已。”

  2007年年初,季羡林做出一项“惊人之举”:辞去罩在自己头上的三项光环——国学大师、学界泰斗、国宝。季羡林不无幽默地说:“三项桂冠一摘,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。”

  说到“国学大师”,季羡林说:“我连‘国学小师’都不够,遑论‘大师’!”说到“泰斗”,季羡林说:“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中,说我做出了极大的成绩,那不是事实。说我一点成绩都没有,那也不符合实际情况。这样的人,滔滔者天下皆是也。但是,现在却偏偏把我‘打’成泰斗。我这个泰斗又从哪里讲起呢?”说到“国宝”,季羡林说:“到了今天,我所到之处,‘国宝’之声洋洋乎盈耳矣。我实在是大惑不解。这种事情,痴想无益,也完全没有必要。我来一个急刹车。为此,我在这里昭告天下:‘请从我头顶上把‘国宝’的桂冠摘下来。’”三项诱人的桂冠就这样被季羡林“轻易”地自己给自己摘去了。

  北大“老师傅”

  季羡林任北大副校长时,一次新学期开学,有一名新生带了不少行李走进北大校园,他想先去办入学手续,因行李太多在北大“未名湖”旁犯愁。正好季羡林从这里路过,他看季羡林穿着朴素,还戴着北大的红校徽,断定这个人是学校的老校工,于是向季羡林求援:“大爷,帮我看会儿行李,我去办手续!”季羡林欣然应允,摆摆手说:“你赶紧去吧,行李我帮你守着。”那小青年就跑走了。结果,季羡林站在太阳底下恪尽职守地等了一个多小时,那个新生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对季羡林说:“谢谢您,大爷!”说完,背起行李消失在校园深处。

  第二天举行开学典礼。当季校长上台讲话时,那个让季羡林看行李的愣小伙儿眼前一亮:给我看了一个多钟头行李的老者,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季老先生!他后悔不迭。

  这个小故事有点像电视小品,然而其情其景是生动而真实的。《艺术人生》主持人朱军曾当面向季羡林核实此事。季羡林幽默地回答:“有这么档子事!但关于其中的称谓得更正一下。那个学生当时不是称我‘大爷’,而是‘老师傅’!”

  有那么夸张啊

  季羡林为人豁达大度,对伤害他的人从来都保持着宽容。季羡林在解放初期花了5元买下苏东坡的《御书颂》,这笔钱在当时已属巨款。几年前,季羡林忽然想看看这幅字。这么重要的一件藏品,工作人员居然遍觅不着,只能告诉他:“看来找不到了。”季羡林淡然一笑:“身外之物,找不到就算了。”过了一段时间,季羡林家里的保姆打扫卫生,竟然发现他的书桌案板底下有人用胶带粘了一大卷东西,打开一看,正是这幅《御书颂》!一位助手赶紧向季羡林解释,因为怕丢了找不着,这才将它粘在底下。对这么明显拙劣的谎言,季羡林一笑了之,只是风趣地说了一句:“有那么夸张啊?”

  季羡林的弟子钱文忠透露,季羡林先生是个大收藏家。然而,与作为一位大学者的名声相比,作为大收藏家的季羡林先生,就几乎不为外界所知了。季羡林当时月工资300多元,总收入在当时是很高的。他的收藏起点极高,将自己的收藏下限定在了齐白石,其余的都不及相顾。他收藏的第一批白石老人作品,是由好友吴作人 先生介绍并且代为经手的。30元人民币,入藏的是五幅白石老人蔬果斗方精品,还都带有做工精细的老红木镜框。

  收藏趣闻

  一、30元五幅白石图

  季羡林有意识的收藏开始于1949年之后,特别是上世纪50年代的建国初期。那个时候,古都北京的街头小店随处可见字画文玩,而问津者却寥 寥无几。季羡林不忍心看着这些艺术瑰宝就此流散消亡,总想尽自己的力量,能够抢救多少就算多少。当时季羡林月工资300多元,此外还有担任各种职务的津贴 和不少的稿费。总收入在当时是很高的。他的收藏起点极高,将自己的收藏下限定在了齐白石,其余的都不及相顾。他收藏的第一批白石老人作品,是由好友吴作人 先生介绍并且代为经手的。30元人民币,入藏的是五幅白石老人蔬果斗方精品,还都带有做工精细的老红木镜框!季羡林先生收藏的白石老人作品多且精。比如, 先生藏有白石老人的整开巨幅豹子。偶一挂出,精彩流淌,满屋生辉,观者无不目瞪口呆。

  二、5元苏东坡手迹

  在收藏的过程中,先生总是心怀慈悲,很少还价。久而久之,不少“跑街”的也就和这位一级教授、大学者成了知心朋友。他们会直接了当地告诉先 生,哪些是开门的,哪些是“说不好”的。季羡林先生就根据自己的判断加以选择藏。苏东坡的《御书颂》是季羡林出了在当时的情况下算得上是巨价的5元,将之买下。在当时的书画业界被传诵为“善举”。名家作品也就从深藏中纷至沓来。季羡林先生的收入大多化成了藏品,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,收入极高的先生 居然了无储蓄。然而,也正因为如此,仇英、董其昌、文征明、祝枝山、唐寅、八怪等精品进入了季羡林先生的收藏。“季羡林先生的藏品,几乎可以印制一部中国 明清字画史的精品图录。”钱文忠说。

  三、窃贼光顾,所幸不识货

  季羡林先生的藏品里,还有数量很大的文房雅玩。就砚台而论,抗日战争沦陷期间,一位北平伪市长的着名收藏,后来大半都收在先生处,数量有几 十方,都是今天几乎看不到的妙品。就印章而论,田黄、田白、芙蓉也不在少数,不少是白石老人等名家佳镌。故宫曾经用过一枚随形章,文曰“上下五千 年纵横一万里”,陈曼生名作,章料是一方将军洞白芙蓉,原配银托,这也是季羡林先生的藏品。某一天,小偷由底楼阳台闯入,撬开了季羡林先生的书桌抽屉。里 面就满是名家所刻的田黄、田白、芙蓉。还好,这位小偷断乎不是一位“雅盗”,只拿了一把电动剃刀、一把瑞士军刀,就扬长而去了。

  四、藏书多,北大排第一

  这些古旧文物雅玩也不仅是季羡林先生一人的藏品。主要是字画,有一部分就是师母从济南带到北京的,那口几乎可以躺下一个大孩子的铁皮画箱,后来先生也一直用着。很多人知道,师母彭女士教育程度不高。但是,很少有人知道,师母出身于一个大家族。

  季羡林先生的藏书数量巨大,在北大应该是可以排第一的。其藏书的特色在于域外出版的冷门学术经典。在疯狂的“文革”岁月,季羡林的收藏自然也被抄没了。然而,最为难能可贵的是,由于季羡林先生的清华同学、多年好友胡乔木的关心过问,基本完好无损地归还给了先生。

  季羡林的收藏还远远不止这些。启功、钟敬文、臧克家、吴组缃、周一良、饶宗颐、范曾、欧阳中石、刘炳森等一代俊彦,也经常以自己的作品,以 及自己购藏的文物工艺品相赠。这些藏品无论是在数量、价值上,即或是在价格上,都是非常可观的。季羡林先生有一个习惯,也使得他在无意中积累起很可观的藏 品:只要是有字的纸,一律不予丢弃。至于季羡林先生自己的几乎没有中断过的日记、大量的手稿书稿信札、书法,在今天自然也已经被很多人列入收藏品了。季羡 林曾将其所藏一批图书、稿、字画等物品捐赠北大。

(编辑:盘古收藏网 来源:华夏收藏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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